&esp;&esp;“或或者,是有人欺负主人您了么?是奴来迟了,惹您生气了,对吗?”
&esp;&esp;他松开了马绳,跟在了她的身后,唇角似乎强扯着弯着,笑得有些勉强,
&esp;&esp;“主人别生奴的气,好不好?奴做错了,下次不敢了,真的不敢了。”
&esp;&esp;说到最后的一句,他的嗓音开始颤抖了,
&esp;&esp;弯着唇,手却是抖着,
&esp;&esp;想触碰她,却又不敢。
&esp;&esp;他知道她真的生气了,因为她已经不理他了。
&esp;&esp;他低声下气,模样卑微,磕巴,
&esp;&esp;“主主人,您别生气好不好?全部都是阿傅的错,阿傅可以受罚的只要您不生气,什什么罚都可以”
&esp;&esp;云姒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&esp;&esp;她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。
&esp;&esp;像是在恼他,又更像是在恼自己。
&esp;&esp;总觉得,自己可真是没骨气,
&esp;&esp;只要他一示弱,她就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。
&esp;&esp;身后,男人跪了下来。
&esp;&esp;低着头,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&esp;&esp;她说了无数遍不许他跪,但是他永远都在忘记那句话。
&esp;&esp;像是在跪拜最高贵的神明般,俯首低微,摇尾乞怜,不敢有半分的不敬。
&esp;&esp;他跪在她的裙边,以近乎乞求虔诚的姿态,哽咽,
&esp;&esp;“奴错了,奴错了,主人不生气好不好?”
&esp;&esp;“主人可以打奴五十大板,或或者一百大板,两百大板,只要主人高兴,奴什么都愿意做的”
&esp;&esp;“主人主人主人”
&esp;&esp;他不停地磕头,不停地磕,
&esp;&esp;俯首在她的裙边,没有一丝尊严可言。
&esp;&esp;我很娇弱(32)
&esp;&esp;他不停地磕头,不停地磕,
&esp;&esp;俯首在她的裙边,没有一丝尊严可言。
&esp;&esp;“够了!起来!”
&esp;&esp;云姒冷声呵斥。
&esp;&esp;“主人主人”
&esp;&esp;他还在不停地磕,磕得几乎头都要破了。
&esp;&esp;“你——”云姒有些气急败坏。
&esp;&esp;她转身,蹲下,直接按住了他。
&esp;&esp;看到他额头上的红肿,她又气又心疼,掏出手帕来给他擦,
&esp;&esp;“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!”
&esp;&esp;她大概是真的恼了,手上的力道都没控制好,
&esp;&esp;手帕擦掉沾在他额头上的泥土,有些用力。
&esp;&esp;看到那里成功变得更肿了之后,她气恼着,手上的力度又不可控制地放轻了下来。
&esp;&esp;一边生气,一边舍不得,简直就是吃死了她。
&esp;&esp;话音落下,阿傅的声音乍然而止。
&esp;&esp;他愣愣地看着云姒的脸,似乎整个身体都僵住了。
&esp;&esp;浑身流淌的血液,也在那一句话落下的那一霎那,似乎彻底都定格住了。
&esp;&esp;他还在跪着,双膝弯曲,跪着他从来都不敢触碰的心尖人。
&esp;&esp;他的眸微微发颤着,里面似乎闪着光,
&esp;&esp;在昏暗的平原里,看起来是那么的亮。
&esp;&esp;他的脸被她捧着,掌心柔软又温暖,就像是梦中那样,
&esp;&esp;她娇艳的小脸,带着怒气,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却藏着显而易见的心疼。
&esp;&esp;晚风吹来,将她身上的香味吹入了他的鼻息间,
&esp;&esp;就好像她在他的怀里一样,虚幻,却又是无比地真实。
&esp;&esp;他似乎失去了神智,眼睛里全然倒映着她的面容,一眨也不眨,
&esp;&esp;就像是灵魂都禁锢在了她的手中,动都动弹不得。
&esp;&esp;他很安静,别样的安静。
&esp;&esp;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,只留下那空荡荡胸膛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