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应缺看得目不暇接,却也没忘记身边之人,小心握着崔拂衣的手,夫人,可有累着?
&esp;&esp;崔拂衣笑, 夫君真当我是纸糊的不成?
&esp;&esp;连薛府医都说他身子很好,这孩子也很安分, 不曾折腾他。
&esp;&esp;应缺自觉有功, 若非他每晚对着崔拂衣的肚子认真叮嘱,那小崽子未必这般听话。
&esp;&esp;如今也有四五月, 正是最安稳之时,否则王妃也未必同意他们今日之行。
&esp;&esp;夫人若当真是纸糊的, 我便贴身携带,倒比如今还方便安全。应缺认真道。
&esp;&esp;崔拂衣知他时而会开玩笑,此时却也不知他究竟是玩笑还是认真。
&esp;&esp;垂眸望去,但见应缺表情乖巧,看着便像是最听话之人。
&esp;&esp;若这孩子有一半如他父亲,想来应当能得到所有长辈的偏爱。
&esp;&esp;怎会有人不爱呢,崔拂衣想。
&esp;&esp;一顶帷帽自崔拂衣头顶摘下,抬手便落在应缺头上。
&esp;&esp;应缺大半视线被帷帽遮挡,不由微微抬头,夫人,我不冷。
&esp;&esp;帷帽除去遮掩容颜,还能挡风。
&esp;&esp;很显然,此时应缺便以为是后者。
&esp;&esp;崔拂衣一本正经道:夫君容颜甚好,自当遮掩,莫要被他人瞧去,被占了便宜。
&esp;&esp;应缺虽是自恋,却也只在青青面前,平日里他却心如明镜。
&esp;&esp;比如此时,虽不知自己这副病容哪里惹眼,但他皆当是青青夸他,自然全盘接受。
&esp;&esp;夫人让他戴,那他戴上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