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如今是在军中地位节节攀升,可还真的没有兴趣和他萧胤争什么,他也不必一次次使出来这么下作的手段,恶心我!”
“先头送来的那一个,差点儿要了我的命,如今又送了一个你,怎么?怕我赵朗命长还是怎么的?”
金枝忙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赵朗,他居然这么认为?
这不是皇帝赐婚吗,和她的义兄有什么关系,她的义兄都巴不得她不要嫁入赵家,怎么在他看来,反倒是睿王府上杆子将自家女眷送到他的府上?
赵朗看着金枝茫然的眼神,眸色微微一闪,冷冷笑道:“不是吗?”
“皇帝赐婚?”
“皇上是闲得慌吗,想要随随便便赐婚,还不是萧胤在皇上面前提及?”
“怎么?你就那么想嫁给我?”
赵朗俊朗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嘲讽,金枝连连摇头。
可赵朗却轻笑了一声,言语羞辱后,他转身便离开,不想再看她一眼。
金枝忙追了上去,她口不能言,只能冲他比划,可他却没有那个耐性读懂她的无助和解释。
金枝真的很想告诉他,她的义兄不是故意要将她送到赵家牵制他的。
只是赵朗身形很高,腿也修长,迈出去一步相当于金枝两步远,眼见着金枝被他远远落在了后面。
金枝情急之下,根本让他停不下脚步回来听她好好写给他,好好给他解释。
金枝一般都随身带着一个小本子,小本子上面还夹着笔。
本子和笔都是王妃娘娘送给她的,虽然奇怪却也很实用。
不想赵朗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,她不得不弯腰捡起来一块儿石子儿,朝着赵朗的方向丢了过去。
小时候她娘亲除了教授她诗词歌赋,断文识字外,还带着她去河边玩儿。
苏三娘性子活泼,还教女儿玩儿打水漂子,金枝别的不行,用东西丢人却是一丢一个准。
石子儿很准的敲在了赵朗的后脑勺上,赵朗这一下子都被打懵了去,缓缓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金枝。
他可是堂堂北镇府大将军,被一个女人连着丢了两次。
第一次是甜饼,第二次是石子儿,他俊挺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,朝着金枝怒意腾腾走了过来。
金枝忙从袖子里取出来本子和笔,急匆匆在上面写字儿,不想字儿还没有写几个,整个人突然被赵朗掐着脖子按在了一边冰冷的宫墙上。
“你找死?”赵朗身上晕染出了滔天的怒意。
金枝手中的本子和笔掉落在了地上,惊慌的看向了赵朗,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兽,呜呜咽咽冲他比划着,因为急切,眼底竟是晕了泪意。
赵朗反倒是愣在了那里,心头觉得不太得劲儿。
他没和女人打过交道,之前在军中和兄弟们在一起喝酒,也听过军中兄弟们说那些荤段子,可是对于女人没有实质性的概念和体会。
眼前这个即将做他妻子的女人,让他很是恼火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他咬着牙:“哭什么?博得本将军的同情不成?还是在演……”
“赵朗!你找死不成?”突然一道清冽的声音从旁袭来。
赵朗还没有反应过来,前胸竟是狠狠挨了一脚,用了七成的内力,他下意识一个翻滚躲开。
不想那人第二脚踹了过来,直接将他踹到了地上,爬也爬不起来的那种。
瞬间龙泉剑出鞘,森冷的剑意直逼他的面门。
赵朗忙抬头对上了萧胤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,此时眼神冰冷的看着他,带着几分杀意。
快起来!
顾九龄也跟了过来,刚才便听宫人禀告说金枝姑娘跟着跟着就走散了,不知道去哪儿了。
这里可是在宫城,若是金枝出了什么事儿,便是大事儿。
睿王夫妇忙走出了宁安太后的寝宫,到处去找,不想竟是在这里遇上了。
他们倒是没有看到金枝用石子儿丢赵朗那一幕,却是看到赵朗将金枝按在了宫墙上,此时的金枝可怜兮兮的样子,更是让顾九龄瞧着心疼。
她忙一把将金枝扶住,眼底冒着火,咬着牙冷冷笑道:“好啊!这还没过门呢!”
“就开始家暴了!王爷!你看着办!”
顾九龄那个办字儿还没有说完整,萧胤便是收好了剑锋,抬脚开始踹。
毕竟赵朗是军中颇有盛名的少年将军,总不能一剑刺死他,可踹他几脚还是可以的。
赵朗这是第一次与萧胤对峙,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南齐战神的巨大威压,他竟是被萧胤身上的气势逼迫得喘不过气来。
可他年轻气盛,便是萧胤是前辈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?
是他妹妹先动手打人的,他也就是将她按在墙壁上给她点儿颜色看看,没想到这个颜色还没有看完整,就被萧胤踹到了地上动弹不得。
泥人还有个泥性子,他何曾被这般欺负过,瞅着空儿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