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很忙碌，在高考假期后，宋堇宁迎来了各种模考，纪津禾也步入期末周，大考小考不断。

于是每天的补习变为了一周一次。

见面的次数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掰得过来，但宋堇宁还是打算慢慢来。

那晚他的话像是告白，虽然纪津禾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，但那个浅尝辄止的吻已经模糊了朋友和恋人的界线。只是他现在没办法把握这之间的尺度，如果再像上次那样b她，她大概只会拒绝得更g脆。

所以慢慢来，他不急。

不过这一切很快就在某个朦胧的清晨被他自己打破了。

或许是见面的次数变少了，宋堇宁久违地梦到了纪津禾。

但是说实话这个梦很糟糕——他被纪津禾给甩了，她转头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说他们情投意合。

场景很真实，即使醒过来很久他还是心有余悸。于是从梦中惊醒的脑子迷迷糊糊的，眼眶有点sh，心里委屈得要si，凭着冲动拿起手机也不知道给纪津禾发了些什么，等彻底清醒时已经撤不回了。

「纪津禾，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」

「亲也亲了，睡也睡了，你不能再把我甩了」

他对着这两条信息大眼瞪小眼，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后才像个木头人一样同手同脚地下楼吃早饭，愣神间差点在台阶上绊倒，把薛姨吓得不轻。

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他也没心思上课了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机上，一面害怕着，一面又期待她的回复。

不对劲的状态被前后桌发现，下课后八卦的几个人就聚在一起小声嘀咕。

“哎，你说宋堇宁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？”

“嘶，我也觉得，整整三节课，他好像一直在盯着手机发呆吧。”

“是不是谈恋ai了？诶，那个已经毕业了的学姐叫什么孟什么熙的，是不是挺久没来了？不会是yu擒故纵的招数奏效了，宋堇宁这会儿茶不思饭不想等她消息呢吧！？”

“不是没可能……要不我发个帖子到论坛上去八卦一下？”

“喂，你们两个就别在这毁坏我男神的形象了，他说不定就是没休息好。”

“那他对着个黑屏起什么劲儿，明显就是在等什么人的消息吧。”

“那也可能是在等普通朋友……”

“什么朋友能等三节课不动一下？不信的话我们赌一个？”

“赌什么？”

“我现在就发帖子去论坛上问实锤，三百块，就赌宋堇宁是不是谈恋ai了。”

“一言为定，输了可别耍赖啊。”

于是在宋堇宁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，有关他恋ai传闻的讨论帖在论坛上爆了，里面还附赠了一张他趴在桌子上对着手机发呆的照片。

有人在t1an颜。

「og难道你们不觉得他趴在桌子上的样子很呆萌吗？」

「啊啊啊好想亲！！！」

「楼上的，你见过本人后就不会拿呆萌这种词来形容了，宋堇宁明显是黑切黑那挂的」

当然也有吃瓜群众。

「我上次在学校门口好像看见宋堇宁和一个长得挺好看的nv生在一起，吃瓜jpg」

「楼上，我也在现场，那个是上一届毕业的学姐，追了宋堇宁一年多了」

「我靠，我还没表白呢，删一下帖吧老铁，我要破防了」

「哥几个别造谣了，我前两天才从万柑那里打听过，宋堇宁包单身的！」

「你都说了是几天前了，谁知道现在，有本事让正主亲自下场辟谣啊」

「楼上，正主貌似不玩论坛……」

……

讨论度一直在上升，很快就被万柑看见。

中午，宋堇宁没去吃饭。

万柑找遍了整栋楼才在顶楼的天台上找到了他。

正午yan光，少年背靠着栏杆，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凉风翻飞掀起衣角，聚拢的轮廓衬得他的身段更加立t。

冷淡的面容，笔直的身形，g净的白衣……安静状态下的宋堇宁没有乖戾和傲慢，整个人柔和得不行。

有个词叫什么来着……

白月光？

万柑就觉得挺适合宋堇宁的，如果脾气再好一点儿那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词。

“喂，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万柑走过去，又开始犯贱，把手里的冰咖啡贴在他的脸上，“我可是答应了你姐要监督你好好吃饭的。”

“现在不吃，下午犯病了疼si你。”

宋堇宁“啧”了一声扭头躲开，又是一贯地没个好脾气，但也没说什么，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。

“嘿，今天怎么不骂我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怎么？感情不顺？”

“……闭嘴吧你。”

像是被戳中了心事，宋堇宁斜了他一眼，神se恹恹的。

过了一会儿他又闷闷